我哪是在担心这个,瑶姬又羞又气,看花灯的那些游人隔得尚有些距离便罢了,灌木丛里那对野鸳鸯也就在前边,这混蛋竟然还不知收敛,而且……她才不想听别人的活春宫!
偏偏苏璟就像明白她的想法似的,轻薄的丝质布料被塞进她的小嘴里,大手落在她颊上,捂住她的双耳:“这样瑶瑶就听不见了。”
可不能让其他男人的声音污了瑶瑶的耳朵,独占欲强到令人发指的大魔王施施然想。
当然,小家伙的浪叫声也不能漏出一分一毫,正好他随身带着瑶瑶的亵裤,物尽其用。
那对野鸳鸯显然不知佛像后有人叫得是肆无忌惮,内中那女子一会儿喊,“情郎,你的鸡巴好粗”,一会儿又叫,“快干,再快一点”。
声音尖细至极,虽然耳朵被捂住了瑶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面红耳赤,异样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,身后的男人还恶意地跟着那女子的呻吟玩弄她,说到再快一点的时候便加快速度,要深一些的时候就狠狠捅进她的宫腔里,她被肏得眼前阵阵发黑,小嘴里塞着亵裤,连叫也叫不出来。
那两人倒是很快就偃旗息鼓了,收拾好衣物相携而去,苏璟却是精力旺盛,掐着她的纤腰越战越勇。
淌满了口津的亵裤被取下,男人含着她的耳珠儿哑声问:“小乖乖,师兄的鸡巴粗不粗?”
“啊,粗……嗯啊,粗……”
“师兄干得你爽不爽?”
“爽,爽的……”“那师兄以后天天干你,每天给你灌精,把瑶瑶的小肚子灌得饱饱的,好不好,嗯?”
“好,啊哈……啊……”
极乐之下的瑶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拼命摇着头,哭叫着应下了大魔王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。
直到后来他们二人成亲,新婚当晚她被折腾了整整一夜,方才忆起此节,继而后悔不迭。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,此时的娇人儿在男人最后一记深捅后,宫壁承受着阳具强有力的喷射,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,软绵绵地晕厥了过去。
这天她没能回家,一觉睡到大天亮后,躺在身边的苏璟在她还略带睡意的小脸上吻了吻:“早。”
呃,等等,早你个大头鬼啊!夜不归宿,还在大奸臣府中过夜,完了完了,这下真的要被打断腿了!
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匆匆赶回了家,出乎瑶姬的意料,府中一片平静。
孟夫人房里的大丫鬟还笑盈盈地跟她请安:“姑娘,回来了。”
怎么回事?她不敢去见孟夫人,偷偷摸摸地溜回房,抓住白鹭打算问个明白。
白鹭道:“姑娘昨儿不是遣人回来说过?法华禅师相邀,所以要在报恩寺留宿。”
“不对,”苏璟会找好借口帮她打点家里,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,重点在于孟夫人。
孟夫人最不满的就是她像个男人一样成日家在外,就算邀请她留宿的是德高望重的高僧,孟夫人至少也会唠叨几句,“我娘,就没有不高兴?”
“姑娘说的原来是这个,”白鹭恍然大悟,她面上现出一丝微妙的神色来,“姑娘别怪我多嘴,我也是听夫人房里的白鹤姐姐说的,姑娘昨儿不是去报恩寺看望林少卿了嘛,夫人知道后,很是高兴呢,还说,还说……”
白鹭犹豫着,见瑶姬盯着她不放,咬一咬牙,到底和盘托出:“还说姑娘这下总算能嫁出去了,林少卿素有才名,为人正派,是个好人选,姑娘前段时间下了街还在外流连,想必是与林少卿,那个……两情相悦。”
瑶姬:“……”我,我那是在和大魔王谈恋爱啊!
她就说呢,孟夫人这段时间怎么不催着她“相亲”了,赶情是误会了这个。也不知道大魔王听说后会不会暴走,想想,还有点小激动呢。
没等瑶姬把此事告诉苏璟,朝中出了一件大事。
——————
原来方一贯自从那次“扶乱之事”后,就与元道行彻底结下了梁子,元道行因其深受天正帝信任,对方一贯也是丝毫不惧,甚至还对天正帝谏言,首辅之责重大,不该任一人秉权多年。
这无疑触到了方一贯的逆鳞,他遂指使党羽挖出元道行曾做过的不法事,命锦衣卫将其缉拿入狱。
当天晚上,元道行就死在了狱中。
此事无疑是石破天惊,震惊朝野。虽说缉拿元道行下狱也是天正帝首肯的,但元道行不明不白就死了,连方一贯也没有预料到。
偏偏此事扑朔迷离,当晚看守的狱卒说元道行是自戕的,仵作也在元道行的尸体里检测出了毒药。
可元道行罪不至死,他又尚未完全失却天正帝的欢心,怎么就竟到寻死的地步?
满朝文武的矛头,立时指在了方一贯身上。
如果说元道行之死另有内情,想来也不外是锦衣卫在方一贯的暗示下将其杀害,朝中谁人不知,苏璟是坚定的阉党。
后宫又传出了淑妃小产的消息,此时淑妃已有四个月的身孕,一番忙乱后胎儿勉强保住,淑妃躺在榻上泪流满面,言道:“是妾举荐元师入宫,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,妾如何得安心。愧悔之下却是动了胎气,妾对不住万岁。”
爱妃这般梨花带雨,天正帝自然是温言安慰:“此事与你何干,莫要想太多。”
淑妃又道:“妾原也不欲多思多虑,可元师何罪之有,不过,不过是碍了某些人的眼,便落到如此下场,妾只怕总有一天,连妾也……”
这话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自明,天正帝顿时大怒:“他敢!”
“他哪里是不敢,”淑妃扑上去,紧紧抓住天正帝的衣袖,“这朝野上下,庙堂江湖,早已是只知有方相,不知有万岁啊!”
这番惊心动魄的密语不足为外人道也,可朝中风云涌动,斗争一触即发。
第一个出手的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孟瑶,上奏弹劾内阁首辅方一贯六桩大罪——结党营私、陷害忠良、卖官鬻爵、贪污受贿、抢占民田、纵奴行凶。
在方一贯几十年的秉权生涯里,这样的弹劾不知凡几,因其深受天正帝宠信,不仅从未伤到他分毫,那些敢于弹劾他的御史还会被罗织罪名,有的被贬谪,有的甚至被缉捕下狱。
那天在大朝会上,一身绯袍的女官却是怡然不惧,她迎视着方一贯鹰隼般的狠厉眼神,目光清朗,声音坚定:“如此奸佞,枉为人臣,恳请陛下命三法司彻查此獠,还我大越朗朗青天!”
丹墀上的天正帝沉默良久,这沉默让方一贯的心越来越凉,脸色也越发惨白。
直到许久之后,上首传来冰冷的一句话:“查,给朕彻彻底底的查!”